乌克兰如何取胜，第 2 页：可能削弱俄罗斯石油帝国的单一无人机目标
俄罗斯炼油厂内的一个小型德国制造的部件已成为乌克兰最诱人的目标——普京价值 1890 亿美元的战争机器的致命弱点。
2022 年 6 月 22 日，在强大的俄罗斯军队向东穿越乌克兰，扩大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四个月后，乌克兰人将战争带到了俄罗斯。一对载有炸药的远程无人机从自由的乌克兰行驶至少 160 公里，袭击了俄罗斯西部罗斯托夫州新沙赫京斯克的炼油厂。
爆炸只造成了轻微的破坏。但它们表明，两年多后，乌克兰战争战略中的一项主要努力将成为：使用无人机战来瞄准俄罗斯的经济支柱。
乌克兰在 2024 年底和 2025 年初对俄罗斯炼油厂的无人机袭击使俄罗斯的石油产品（尤其是汽油）产量下降了 10%，对俄罗斯的军事物流和出口产生了连锁反应。
“这些级联效应侵蚀了俄罗斯的经济韧性，增加了运营成本，并暴露了其依赖能源的战争经济的脆弱性，”基辅智库 DiXi Group 安全和弹性总经理 Olena Lapenko 说。
远程无人机对俄罗斯造成“系统性压力”
最重要的是，它们是概念验证。随着乌克兰投弹或自爆无人机的不断稳定，这些无人机能够在俄罗斯境内可靠地飞行 1,600 公里，乌克兰可能会将俄罗斯战时经济中最重要的机器置于危险之中。
乌克兰人可以打击俄罗斯人真正受伤的地方，并对俄罗斯石油工业造成拉彭科所说的“系统性压力”。随着乌克兰从去年秋天开始对俄罗斯发动更多无人机袭击，俄罗斯领导人感到恐慌。
3 月，他们同意如果乌克兰人停止对俄罗斯炼油厂的袭击，就停止对乌克兰发电厂的袭击。
能源暂停及其影响
双方或多或少都遵守的 3 月 18 日暂停能源攻击的禁令在一个月后的 4 月 18 日到期。但几周后，双方都没有恢复对对方能源基础设施的攻击。在一场以俄罗斯肆意侵略为特征的战争中，俄罗斯人至少被迫保持一些克制——因为他们知道乌克兰的远程神风敢死队无人机可以对价值 1890 亿美元的行业造成严重破坏。
随着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政府的美国特使对他们经常笨拙地促成乌克兰持久和平的尝试越来越沮丧，除了复活节前后的短暂停火外，前线的战斗有增无减。俄罗斯对乌克兰城市的轰炸从未停止过。
如果谈判最终破裂，脆弱的能源缓和也可能崩溃。这将使乌克兰的无人机打击部队能够更广泛、更频繁、更具破坏性地进行攻击，从而可能对更广泛战争的整体进程产生重大影响。
特朗普治下乌克兰无拘无束的无人机能力
当乔·拜登担任美国总统并向乌克兰提供大量军事援助时，乌克兰领导人尊重拜登提供援助的主要条件：他们不要在俄罗斯境内进行过猛烈的打击，并冒着激怒核大国的风险。
既然特朗普是总统，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拒绝提供大量援助，那么华盛顿特区没有人真正需要安抚乌克兰人。
“我不认为乌克兰人现在正在等待许可，”曾于 2014 年至 2017 年在欧洲指挥美国陆军部队的退役将军本·霍奇斯（Ben Hodges）说。在没有共同能源停火的情况下，基辅愿意打击俄罗斯炼油厂，并对其造成沉重打击。
深度打击力量：乌克兰的无人机战革命
由于缺乏俄罗斯用来打击乌克兰城市的数十架重型有人轰炸机和数千枚远程巡航导弹，乌克兰武装部队转向乌克兰的小型但创新的机器人公司，以及同样规模虽小但备受尊敬的轻型飞机工业来制定无人机战战略。
总部位于基辅的 Ukrspecsystems 等公司迅速开发了简单且廉价但可靠且易于升级的乌克兰远程攻击无人机。同样位于基辅的飞机制造商 Aeroprakt 通过增加遥控器、自主导航和大型爆炸有效载荷，将其单人 A-22 涡轮螺旋桨运动飞机改装成射程 800 英里的神风敢死队无人机。
乌克兰空军苏霍伊 Su-24 中型轰炸机发射英国和法国制造的巡航导弹，以及发射 S-200 弹道导弹（为水面打击而调整的旧苏联防空导弹）的空军电池和发射本地制造的海王星巡航导弹的海军电池，加强了快速增长的乌克兰无人机打击部队。
纵深打击部队利用俄罗斯防空系统的漏洞，或通过打击雷达和导弹炮台来制造漏洞，一直在打击俄罗斯的锚地、空军基地、补给站以及工业和研究场所。
乌克兰在俄罗斯境内的无人机袭击升级
乌克兰无人机战活动去年年底急剧升级。
“从 2024 年 9 月到 2025 年 2 月，乌克兰在深入俄罗斯境内的打击规模和效果方面表现出越来越一致的一致性，使用了更广泛的武器，”乌克兰分析集团 Frontelligence Insight 在 3 月份的一份报告中解释说。
去年，乌克兰战争无人机袭击的重点是弹药库，有时会产生巨大影响。
“2024 年 9 月是最成功的月份，其标志是直接打击了俄罗斯西部地区一些最大的弹药库：自 2022 年以来一直维持前线行动的关键库存，”Frontelligence Insight 报告。
据分析小组称，9 月 17 日无人机对托罗佩茨弹药库的袭击引发了强大的二次爆炸，该爆炸被记录为小型地震，并在几平方英里的区域内引发了大火，“对俄罗斯物流和前线供应链造成了实质性的打击”。
然而，总体而言，对俄罗斯军火库的突袭并没有对前线产生太大的可衡量影响。
Frontelligence Insight 解释说，即使乌克兰无人机对俄罗斯的袭击引发了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爆炸，偶尔会被受惊的平民拍下视频，然后将镜头发布到网上，它也可能“保持特定设施的整体功能完好无损”。
此外，即使被剥夺了一些弹药运输，俄罗斯军团在前线的数量和火力也超过了乌克兰旅。
“远程打击是拼图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它影响了俄罗斯军队的运作方式，但其本身并不是决定性的，也无法解决在现代战场上观察到的挑战，”华盛顿特区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俄罗斯和欧亚项目高级研究员迈克尔·科夫曼（Michael Kofman）指出。
目标转移：从弹药转向俄罗斯的石油工业
乌克兰的规划者得出了与 2024 年对 2025 年相同的结论。“罢工逐渐转移到石油或天然气储存设施以及石油和天然气精炼厂，”Frontelligence Insight 观察到。“1 月份，所有经过验证的乌克兰对俄罗斯的无人机袭击中有三分之二是针对他们的。”
这种转变背后有一个冷酷的逻辑。首先，乌克兰 1,000 英里的纵深打击部队可以轻松到达许多炼油厂、石油和燃料储存地点以及管道泵站。在俄罗斯军火工业及其配套物流网络稳健的地方，俄罗斯的石油工业却很脆弱。
华盛顿特区欧洲政策分析中心（Center for European Policy Analysis）的能源专家奥拉·萨巴杜斯（Aura Sabadus）解释说，对炼油厂的暂停前罢工“减缓了俄罗斯向前线供应石油产品的能力”。
“到今年 2 月底，乌克兰已经成功淘汰了大约 10% 的炼油产能，”Sabadus 说。“尽管俄罗斯正在努力修复这些设施，但需要数周/数月的时间才能使它们恢复运营。”
俄罗斯通过在 2024 年 3 月 1 日至今年 1 月 31 日期间禁止汽油出口来缓解这些短缺，以牺牲收入为代价来消除国内短缺。与此同时，俄罗斯石油公司开始销售更多的原油。
这使油轮免于闲置，但由于与汽油和其他精炼产品相比，原油的成本较低，因此进一步降低了收入。
最终，据 Frontelligence Insight 计算，乌克兰在 9 月至 2 月中旬对俄罗斯炼油厂的无人机袭击给俄罗斯经济造成了 6.58 亿至 8.63 亿美元的损失。虽然这看起来很多，但俄罗斯去年从石油和相关产品出口中获得的总收入总计为 1890 亿美元。
到目前为止，损害是可以衡量的，但很难说是决定性的。
未来战略：瞄准关键裂解装置
然而，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如果事实上的暂停期最终结束，炼油厂突袭恢复，战术的微小变化可能会大大增加俄罗斯的代价。“为了增强打击的效果，乌克兰军队应该对现代俄罗斯炼油厂的大型独特裂解装置进行定期攻击，”Frontelligence Insight 建议道。
裂解装置是分解原油的复杂系统。这些装置在德国和其他西方国家进行精密铣削，既精致又昂贵。
它们对俄罗斯人来说很难修复，在目前的制裁下，他们更难取代。
六个月的炼油厂突袭只造成了轻微的破坏。但他们证明，对俄罗斯经济中心节点的系统性攻击是可能的——而且乌克兰的远程神风敢死队无人机有能力承受攻击。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研究俄罗斯和东欧研究的教授米切尔·奥伦斯坦（Mitchell Orenstein）说，这些突袭“具有战略价值”。
将战争带回俄罗斯人身边
持续的乌克兰无人机战争行动甚至可能在政治上伤害克里姆林宫。尽管有 800,000 名俄罗斯同胞在乌克兰丧生或致残，但普通俄罗斯人仍然普遍支持这场战争——部分原因是在不断增长的联邦预算赤字推动下，蓬勃发展的俄罗斯战争经济使工资保持高位，失业率保持在低位。
“总而言之，俄罗斯的国防预算将占所有政府支出的 40%，这是自冷战以来的最高水平，”美国驻欧洲陆军司令克里斯托弗·卡沃利（Christopher Cavoli）将军于 4 月 3 日告诉美国议员。相比之下，美国联邦政府将其预算的 13% 用于军事。
Lapenko 表示，在乌克兰针对俄罗斯炼油厂的更广泛远程无人机袭击行动的推动下，汽油价格急剧上涨，可能会产生“向俄罗斯人发出战争国内成本信号”的效果。
“他们可以亲身体验战争的现实，”萨巴杜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