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在国内发生了绝望的转折

俄罗斯迫切需要新士兵来继续在乌克兰的残酷战争。一个引人注目的发展是，该国设计了一种“免于牢狱之灾”的卡，以吸引新成员。

据《纽约时报》报道，如果俄罗斯人报名参战，他们现在将看到他们未决的指控消失：“全国各地的地方报纸上充斥着疑似杀人犯、强奸犯和小偷的案件，他们在签订合同后前往战争，而不是面临审判。因腐败而入狱的官员正在获得特赦，债务人因同意在一场已造成约 600,000 名俄罗斯士兵伤亡的战争中部署而获得债务减免。

这些新的和剥削性的努力提醒我们，虽然俄罗斯在过去一年中在乌克兰取得了重大领土收益，但它维持其高伤亡率的侵略战争的努力并非没有严重障碍，在这场战争中，士兵通常被视为消耗品。它还反映了莫斯科对战争的承诺如何以可能在战争之外产生深远影响的方式重塑俄罗斯社会并将其军事化。

自 2022 年以来，俄罗斯已经将被判处流放地的人——一些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监狱——送往前线。但据报道，其中大约一半的人口已经被部署。将招募活动扩大到债务人、腐败政客和涉嫌犯下滔天罪行的人，这表明克里姆林宫正在竭尽全力避免全国征兵。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 （Vladimir Putin） 仍然完全致力于乌克兰战争，但他也知道普通俄罗斯人的支持是有限的。根据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政治学家蒂莫西·弗莱（Timothy Frye）的说法，关注俄罗斯战争舆论的研究人员的普遍共识是，大约15%到20%的俄罗斯人对战争充满热情，大约10%的人完全反对，而其他人大多数人都介于两者之间。“他们不想输掉战争，但他们不愿意为了停止战争而做出牺牲，”弗莱告诉我。“他们也不愿意自愿参加，也不愿意鼓励人们在某种有机的爱国主义浪潮中走到前线。”弗莱还表示，民意调查显示，大多数俄罗斯人反对普遍征兵制，任何实施征兵制的企图都可能引发抵制。因此，人们依赖于他所说的更多“隐蔽的动员形式”。

在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上任后可能启动的任何可能与乌克兰进行谈判之前，普京拥有强大的影响力。虽然美国一直是乌克兰最大的外国援助来源，但特朗普正在寻求迅速结束冲突。但普京的招募斗争表明，如果他想进一步深入乌克兰并在达成结束战争的协议之前夺取更多领土，他就没有无限的资源。战争对普通民众造成的代价越大，普京在俄罗斯的地位就越昂贵：受欢迎的独裁者比不受欢迎的独裁者更有影响力——而且更不容易受到政变的影响。俄罗斯政府努力控制其战争经济中通胀飙升的努力只会增加普京的压力，他试图限制战争动员，同时也试图最大限度地控制乌克兰。

克里姆林宫执着于养活战争机器，将在战争结束后对整个俄罗斯社会产生影响。俄罗斯人可以观察到，法律体系是如何被打乱的，只是为了服务于一些俄罗斯人认为更接近普京的爱好的行动，而不是一场需要全国动员的战争。俄罗斯的法律体系几乎不独立于政治体系，但弗莱告诉我，“即使对俄罗斯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体系的政治化也是极端的。他还指出，人们担心那些在前线战斗并幸存下来然后返回社区的罪犯。换句话说，这种招聘活动可能会成为对政府运作方式的更多冷嘲热讽的根源。

普京可能对特朗普的信号持谨慎乐观态度，即他可能会在任何谈判之前减少对乌克兰的支持。但国内的情况远非乐观，因为普京试图“赢得”一场没有按照他预期的方式发展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