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如何取胜，第 3 页：唯一可以打破俄罗斯防线的反攻战略

在 2022 年秋天乌克兰迅速反攻解放了乌克兰东北部和南部 18,000 平方公里的土地后，基辅和盟国首都对下一次计划中的反攻寄予厚望：乌克兰领导人希望向南推进能够解放仍在俄罗斯控制下的南部大片地区。

但 2023 年 6 月在扎波罗热和顿涅茨克州沿多条轴线开始的大肆宣传的乌克兰反攻很快就步履蹒跚。

俄罗斯人知道乌克兰人要来了。12 个进攻乌克兰旅之间的雷区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密集。坚守乌克兰未遂突破口对面防线的六个俄罗斯军团遭受了损失，但从未崩溃。

“最初的攻击失败了，失去了节奏，这样俄罗斯就可以用它在目标地区的全部 105,000 名士兵进行战斗，”杰克·瓦特林、奥列克桑德尔·丹尼柳克和尼克·雷诺兹在 2023 年为伦敦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撰写的一项研究中写道。六个月后，2023 年乌克兰的反攻逐渐平息。

一年半后，俄罗斯的反击几乎抹去了乌克兰的所有成果。

乌克兰可能或有必要再次反攻吗？

乌克兰应该再试一次吗？这个国家是否需要一场成功的反攻来取得乌克兰领导人和普通公民可以称之为“胜利”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厌战的乌克兰武装部队甚至能发动成功的攻势吗？

毋庸置疑，专家意见存在严重分歧——这清楚地表明了重大攻击的利害关系和风险。

鉴于 2023 年乌克兰反攻后的普遍失望，一些观察家可能会感到惊讶的是，不少专家不仅认为另一场旨在解放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大部分地区的重大行动既势在必行，而且他们认为这在现实中是可以实现的。

“乌克兰的胜利一直是关于重建主权，回到其 1991 年的边界，”曾在 2014 年底至 2017 年底领导欧洲陆军部队的美国退役陆军将军本·霍奇斯 （Ben Hodges） 说。“任何不足都会留下未完成的工作。任何不足之处都会招致俄罗斯的更多侵略。

但乌克兰军队要穿过被占领的乌克兰东部和南部一直进入克里米亚，首先必须穿过密集的雷区，占领复杂的战壕网络，并击败乘坐数千辆装甲车并在大炮、无人机、直升机和战机的支持下的五十多万俄罗斯军队。

乌克兰新一轮反攻面临的挑战

尽管自 2022 年 2 月以来损失惨重，包括不少于 800,000 名士兵死亡和残疾，以及 17,000 辆汽车和其他重型装备，但俄罗斯占领军不仅幸存下来。据美国陆军将军克里斯托弗·卡沃利 （Christopher Cavoli） 称，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他目前担任霍奇斯曾经担任的职位。

“俄罗斯不仅在重组军人，而且还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更换战车和弹药，”卡沃利于 4 月 3 日告诉美国议员。

乌克兰武装部队拥有 900,000 名士兵，比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队还要大。但相当多的乌克兰士兵、海军陆战队员、水手、飞行员和无人机作员担任培训或行政职务，或守卫城市、关键基础设施或乌克兰漫长的国际边界。

在 1100 公里的前线上，俄罗斯人的数量仍然超过乌克兰人。

但独立分析师安德鲁·佩尔佩图阿 （Andrew Perpetua） 表示，乌克兰确实拥有某些关键优势。“乌克兰的无人机技术遥遥领先，我认为俄罗斯没有任何现实的潜力来赶上，”Perpetua 说。

乌克兰车间每个月都会制造数十万架监控和攻击无人机。它们不仅数量超过俄罗斯自己的无人机，而且乌克兰的型号也更可靠——并且由于乌克兰的技术创新文化，它们以更快的速度改进。

“无人机优势层”——可能成功的策略

Perpetua 提出了一种替代方案，可以替代乌克兰 12 个旅于 2023 年 6 月发起的坦克优先反攻——这种进攻行动的方法在仅仅两年后就显得技术上很古怪。如果乌克兰再次发动攻击，无人机应该会带头。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说。“你有多层无人机优势。”一层从接触线向俄罗斯后方延伸 10 公里，由小型、装满炸药的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巡逻。深达 100 公里的其他层由数量较少但能够投掷炸弹的大型无人机巡逻。

“你将关键数量的无人机飞行员推入每一层，压倒俄罗斯飞行员并完全切断所有后勤通道，”Perpetua 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所有的火炮都被切断了，所有的步兵都被切断了，距离只有 100 公里。”

最近战壕中的俄罗斯步兵将“没有补给，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弹药，没有炮兵支援，没有装甲支援”。

他们将孤身一人，挨饿，因为乌克兰无人机的云层使俄罗斯的行动变得不可能。“几天后，他们撤离，你升职。我认为俄罗斯对此没有任何防御，乌克兰可以系统性地粉碎他们。

对乌克兰新的反攻战略持谨慎态度

但爱沙尼亚分析人士乔尼·阿斯科拉（Joni Askola）敦促谨慎行事。“安德鲁知识渊博，”阿斯科拉说，“我同意他的观点，即在当前的乌克兰战争中，更传统的攻势可能会失败。他补充说，是的，无人机技术“正在迅速发展”。

但是，“成功的大规模反攻不仅需要良好的规划和大量资源，还需要技术飞跃或其他优势才能让俄罗斯措手不及。

也许更多更好的地面机器人目前处于技术起步阶段，对乌克兰来说，可以成为这种技术飞跃。

阿斯科拉认为：“结合杀伤区、有效的电子战来中和不使用光纤 [控制] 的俄罗斯无人机、针对俄罗斯侦察无人机的强大防空以及借助无人地面车辆进行快速地面机动，可能会让俄罗斯军队措手不及并且难以防御。

但尤其是地面机器人还没有准备好。阿斯科拉说，目前，乌克兰军队应该专注于守住防线，而不是移动防线。“我不认为乌克兰一定需要反攻。”

积极防御：乌克兰全面反攻的替代方案

阿斯科拉补充说，“积极防御战略”——在大多数地方坚守，只在确保胜利的地方进行反击——“对乌克兰很有帮助”，“尤其是在战争可能远未结束的情况下”。

“俄罗斯作为侵略者，被迫推进以实现其战略目标，而这似乎无法实现，”这位爱沙尼亚分析师继续说道。“请记住，俄罗斯目前对乌克兰的占领比全面战争开始一个月时要少得多，而且它的推进速度不允许它达到目标。这次失败让俄罗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乌克兰需要在必要时继续积极防御。

在不造成许多乌克兰人生命损失的情况下杀死和致残大量俄罗斯人的积极防御最终可能会使俄罗斯武装部队陷入人力死亡螺旋。通过丰厚的招募奖金和无情的宣传，他们到目前为止已经能够避免这种死亡螺旋。

如果目前的趋势持续下去，这种恶性循环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俄罗斯已经表明，通过最近的动员努力，它可以继续招募越来越多的人去乌克兰作战，”华盛顿特区欧洲政策分析中心（Center for European Policy Analysis）的分析师戴维·基里琴科（David Kirichenko）说。

俄罗斯人力可能最终耗尽对所有观察家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对基辅来说也是一个明显的机会。“乌克兰应该避免冒很大的风险，只有在出现重大机会时才发动反攻，”基里琴科说。

例如俄罗斯在关键部门的人员配备完全崩溃。

耐心：乌克兰未来成功反攻的关键

对于乌克兰将军来说，过早出击可能很诱人。“每个指挥官都希望获得主动权，”霍奇斯解释说。

但耐心可能是主要的当务之急。“俄罗斯正在失去许多人员和设备，同时面临严重的劳动力短缺、制裁和经济过热，这使得战争在许多方面对他们来说不可持续，”阿斯科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