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因人力减少而面临重大困境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 （Vladimir Putin）曾希望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年半，俄罗斯——实际上是乌克兰——将需要寻找新的人力进行磨矿作业，而结束冲突的希望渺茫。

根据乌克兰的数据，自 2022 年 2 月以来，莫斯科已伤亡超过 665,000 人，其中包括周三至周四早些时候有 1,000 多名士兵伤亡。

俄罗斯没有提供乌克兰伤亡人数的连续统计，但定期报告说，每天有 1,000 多名基辅战士死伤。

众所周知，核实战场伤亡人数非常困难，尤其是在查看参与冲突的一方提供的数字时。然而，英国政府周一表示，莫斯科可能已经伤亡 648,000 人，这一数字略低于乌克兰的数字。

“俄罗斯和乌克兰都面临着严重的人员数量问题，”英国智库地缘战略委员会（Council on Geostrategy）的国家安全研究员威廉·弗里尔（William Freer）说。

“在弹药供应之后，补充伤亡是双方赢得消耗战的第二重要方面，”弗里尔告诉《新闻周刊》。

英国国防部本周表示，9 月是俄罗斯单月报告的伤亡人数最高。伦敦表示，尽管冬天来临，但克里姆林宫在今年剩余时间里可能会继续在乌克兰每天造成 1,000 多人的伤亡。

由于没有松懈，俄罗斯可能很快就不得不寻找方法来补充其队伍，支持对乌克兰东部防御阵地的“绞肉机”攻击。莫斯科全年都在乌克兰东部缓慢而稳定地推进，依靠人员密集的攻击，伤亡人数很高。

面对多种选择，俄罗斯可能希望使自愿加入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以吸引新兵，但确实有更不受欢迎的选择，即向乌克兰派遣应征入伍者或为新一轮动员开绿灯。

俄罗斯如何寻找人员？

俄罗斯从多个来源集结其军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应征入伍的，通常服役一年左右，但莫斯科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员与国防部签订了合同。克里姆林宫还可以联系预备役人员，他们可以在需要时动员起来。

莫斯科利用乌克兰东部的分离主义分子、由普京坚定的盟友拉姆赞·卡德罗夫领导的俄罗斯车臣共和国的部队，以及属于瓦格纳集团的雇佣军战士来填补其战斗队伍。

在俄罗斯被监禁的罪犯，或被送往所谓的“惩罚单位”或“Storm-Z”小队的罪犯，都大量参与了战斗。

俄罗斯还让外国公民加入代表其作战，提供可能被视为有竞争力的薪水和俄罗斯公民身份。

征兵

俄罗斯每年都有两次选秀，第一次在春季，另一次在秋季。最近一次征召于 10 月 1 日开始，普京表示，此次征召将征召 133,000 名年龄在 18 至 30 岁之间的新人员。克里姆林宫在 2023 年夏天将年龄上限从 27 岁提高。

那些被征召的人在俄罗斯境内的军事单位服役一年，法律规定他们不会被派往乌克兰。

但弗里尔说，多达 100 万俄罗斯人“逃离了这个国家，其中许多人明确达到了'战斗年龄'以避免服兵役”。“因此，俄罗斯的招募人数大大减少。”

俄罗斯当局去年改变了征兵程序，使征召文件可以电子方式送达。这被广泛视为打击逃避选秀的行为。

美国海军陆战队预备役退役上校、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高级顾问马克·坎西安（Mark Cancian）说，征兵的主要理念是让战士接受防御训练，以防俄罗斯被入侵。

合同斗士

另一大部分新兵来自所谓的合同兵，他们通常在军队服役多年，通常负责训练应征入伍的人员。

上个月，俄罗斯独立媒体 iStories 报道称，莫斯科已拨款 900 亿卢布，约合 9.26 亿美元，用于签订合同士兵的三年一次性付款。报告称，这足以在那段时间内额外招募 225,000 名合同兵。

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官员安德烈·科瓦连科（Andriy Kovalenko）本周早些时候提到了这些数字，称它们表明俄罗斯“不打算进行动员”。

预备役人员和动员

俄罗斯也有预备役人员或退役士兵，他们被记录在案，必要时可以被召集。当莫斯科于 2022 年 9 月宣布部分动员时——这是克里姆林宫在整个全面战争期间采取的唯一此类行动——俄罗斯当局表示只会征召预备役人员。

“这些人不是从未见过或听说过任何关于军队的事情，”时任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Sergei Shoigu）说。

普京当时表示，这 300,000 名动员人员将在出发前接受专门针对乌克兰的额外培训。宣布动员后的几周是混乱的，并促使许多俄罗斯人离开该国。

2022 年 10 月，两家俄罗斯调查媒体的一份报告发现，动员对不同地区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并且“生活在一个地区的人们越贫穷，受动员的影响就越大。

“到目前为止，招募工作主要针对较贫穷的家庭和少数族裔家庭，”弗里尔说。“这遭到了一些阻力，但事实证明，俄罗斯政府迄今能通过严厉镇压来减少任何不稳定。”

但弗里尔说，随着伤亡人数的增加，克里姆林宫可能“很快被迫寻找新的招募人员，这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政治阻力”。

弗里尔说，俄罗斯总统可能还会发现自己需要从更富裕或更强大的地区和圈子中招募人员，这可能会加剧政治异见。

困境

专家表示，面对加强人力的需求，俄罗斯将希望依靠推动志愿者前往征兵办公室，而不是走政治上更危险的动员路线或将应征入伍者送到乌克兰。

9 月中旬，俄罗斯独立调查机构 Meduza 报道称，随着志愿者招募的放缓，克里姆林宫将对潜在新合同战士报名的激励措施“增加了一倍多”。经济鼓励从相当于 2,121 美元增加到 4,350 美元。

坎西安补充说，虽然不太可能大量注册，但在乌克兰战斗一段时间后，通过经济激励和公民身份的诱惑吸引外国战斗人员加入俄罗斯军队，对莫斯科来说是一种具有政治吸引力的招募形式。

“普京试图通过越来越绝望的措施来增加激励和降低要求，进行'秘密'动员，但这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足够，”弗里尔说。“在某种程度上，它被针对外国公民所补充。”

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前首席执行官、现任伦敦公司 Prevail 技术部门负责人安德里·齐乌兹（Andrii Ziuz）表示，2022 年秋季式的动员将对普京的个人声誉产生“巨大影响”。

他告诉《新闻周刊》（Newsweek），对莫斯科的制裁无效，“这给了他们一定的财务策略来增加现金激励。

坎西安告诉《新闻周刊》，如果普京决定乌克兰需要应征入伍者，他将不得不呼吁俄罗斯立法者改变现行立法。"

坎西安说，他也可能争辩说，例如，克里米亚是俄罗斯的一部分。一种假设是，莫斯科可以将应征入伍者派往远离前线的防空系统等人员系统

Cancian 补充说，应征入伍者已经可以在与乌克兰接壤的俄罗斯地区库尔斯克作战，莫斯科已经在那里击退了基辅的突然入侵两个多月。

瓦格纳集团等私营军事公司在战争早期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在俄罗斯于 2023 年 5 月占领乌克兰东部城市巴赫穆特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但在 2023 年 6 月，一些瓦格纳战士在对克里姆林宫的短暂但戏剧性的挑战中叛变反对莫斯科。不久之后，该准军事组织直言不讳的领导人叶夫根尼·普里戈津（Yevgeny Prigozhin）和其他几位著名的瓦格纳指挥官在俄罗斯的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以前形式的该集团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分散开来，仍然存在，但经常被其他地方吸收或在新的领导下吸收。

“各种私营军事团体已经受到更直接的控制，”弗里尔说。

“他们不那么突出了，现在瓦格纳已经屈服了，”坎西安补充道。“他们没有那么明显，我认为数字可能没有那么好。”

乌克兰的招聘

俄罗斯招募新人员的问题也反映在乌克兰。“俄罗斯人面临的基本问题与每个人在旷日持久的冲突中面临的问题相同，”坎西安说。

今年 4 月，乌克兰将其选秀年龄从 27 岁降低到 25 岁。

坎西安补充说，基辅的潜在招募人数比俄罗斯少，而且其外国战斗人员与俄罗斯的车臣部队相比相形见绌。他补充说，当你的部队处于守势时招募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前景，因为乌克兰目前正面临俄罗斯在东部的推进。

然而，有一个“非常不同的动机，”坎西安补充说。乌克兰人正在保卫自己的家园，而部署在乌克兰的俄罗斯军队无法与之相关。他说，基辅还与盟友的物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