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正在慢慢失去对乌克兰战争的控制

要点和总结 -乌克兰已将战略从前线转向俄罗斯后方，使用远程无人机和导弹袭击炼油厂、仓库和工业——在某些情况下，深度达 2,000 公里。

-该运动导致燃料短缺、机场关闭、轮流停电和成本上升，让俄罗斯公民和精英感到不安。

-基辅旨在通过攻击维持战争的收入和舒适来破解“死亡经济学”。

-随着防御措施扩大以保护炼油厂和城市，俄罗斯面临石油收入缩减、增税和预算收紧。

-随着乌克兰扩大国内打击系统和导航能力，以击败 GPS 干扰，莫斯科内部的压力将会越来越大——克里姆林宫不能忽视这一点。

乌克兰正在将战争带回莫斯科

2022 年初，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在莫斯科的掩体中最没想到的是，在全面入侵的三年半多里，他的军队将在仅仅几英寸的领土上作战而被击溃。现在，乌克兰无人机在俄罗斯各地嗡嗡作响，基辅袭击了炼油厂，其中包括普京生日那天 2,000 公里外的炼油厂。在过去的两年里，基辅越来越多地将战争带回莫斯科的精英阶层。

乌克兰在游行中

在五月胜利日阅兵前几天，乌克兰无人机已经在莫斯科附近嗡嗡作响。基辅表示，中国要求乌克兰在习近平出席期间不要袭击克里姆林宫，可能是因为中国怀疑莫斯科保护他的能力。

多年来，俄罗斯和外国观察家都认为普京是一位精明、精于算计的政治家——这位运气和时机似乎总是对他有利的领导人，直到他的军队在战场上遇到乌克兰人。

普京在 2000 年代初上台之际，全球天然气价格飙升，充斥着俄罗斯的金库。在他的整个总统任期内，普京一直存在着一种社会契约：普京可以追求他的帝国野心，只要普通俄罗斯人不遭受太大的痛苦，只要寻租精英能够掠夺国家资源。普京在 2014 年入侵克里米亚后认为这一切都太容易了，当时西方太害怕了，不敢采取行动。

2022 年的入侵对克里姆林宫来说是一场噩梦。陷入消耗战的俄罗斯对乌克兰的防御阵地采取了“绞肉机”攻击，尸体开始堆积起来。基辅意识到，大规模杀死俄罗斯士兵不足以阻止他们。

只要有钱可赚，俄罗斯人就会继续战斗。因此，乌克兰在远程无人机机队上投入了大量资金，打击了为克里姆林宫战争机器提供资金的石油收入。

死亡经济学

基辅明白，对俄罗斯公众和精英阶层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是结束战争的关键。“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压力才能阻止这场战争，”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在 10 月初的电视晚间讲话中说。

俄罗斯经济学家弗拉迪斯拉夫·伊诺泽姆采夫（Vladislav Inozemtsev）称之为“死亡经济学”的现象在俄罗斯创造了一个新的人造中产阶级，因为对许多人来说，战争是赚取他们原本无法获得的收入的一种方式。母亲和妻子有时会鼓励亲人报名，而不是陷入失业或酗酒，因为死亡津贴和战场工资可以丰富家庭。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俄罗斯人对战争的代价感到满意。

普京在 2022 年 11 月对在战争中失去儿子的俄罗斯妇女发表讲话时告诉一位母亲：“有些人死于伏特加，他们的生命被忽视了。但你的儿子真的活了下来，实现了他的目标。他没有白死。“

然而，这种不安的稳定性开始破裂。来自乌克兰的无情无人机袭击开始扭转这种自满情绪。对燃料库和能源基础设施的袭击造成了广泛的燃料短缺;一些地区出现了蓬勃发展的汽油黑市。首先，人们抱怨价格上涨，然后抱怨俄罗斯各地的水泵空空如也。

9 月下旬，莫斯科及周边地区的加油站耗尽了俄罗斯最受欢迎的 92 和 95 辛烷值汽油等级，随着价格飙升至每升 100 卢布以上，司机不得不在多个加油站寻找。

俄罗斯人民正在振作起来

俄罗斯媒体最近报道称，记得苏联解体的俄罗斯老年人现在正在囤积耐储存的食品，以应对燃料短缺导致的进一步短缺。

别尔哥罗德等城市在乌克兰袭击能源基地后经历了轮流停电。“不能让他们感到舒服。当他们不再感到舒服时，他们将开始向他们的领导层提出质疑，“泽连斯基说。

在整个 2025 年，在莫斯科和其他地区，由于乌克兰无人机袭击，机场多次关闭或延误航班。1 月至 5 月期间，俄罗斯机场因乌克兰无人机袭击而关闭了 217 次，比 2023 年和 2024 年全年的总和还要多，扰乱了数万名乘客，并给航空公司造成了超过 10 亿卢布的损失。9月22日，《莫斯科时报》报道称，在一次大规模无人机袭击后，俄罗斯首都有200多个航班延误或取消。

基辅的远程无人机通常依赖俄罗斯移动网络进行导航和侦察，这促使克里姆林宫在数十个地区实施大范围停电。自 6 月以来，这些停电增加了两倍，估计每小时给俄罗斯造成 5.57 亿美元的生产力损失，仅在莫斯科就造成了 115 美元的影响。

莫斯科的军事预算也自 2022 年以来首次缩减，在通货膨胀和制裁的情况下从 1630 亿美元降至 1560 亿美元。普京正在提高税收和削减开支，以维持战争的进行。俄罗斯9月份石油和天然气出口收入与去年同月相比下降了约25%。泽连斯基在10月19日发表讲话时表示，他预计到2026年，俄罗斯将面临近1000亿美元的预算赤字。

与此同时，乌克兰正在扩大远程导弹和打击系统的生产，旨在进一步挤压俄罗斯的物流和能源生命线，这将加剧克里姆林宫的经济痛苦。

与此同时，乌克兰的国防企业正在迅速创新。Fire Point 的首席设计师丹尼斯·施蒂勒曼（Denis Shtilerman） 表示，由于其密集的防空环和直升机巡逻，对俄罗斯领土进行了约 60% 的纵深打击，该公司负责对俄罗斯领土进行约 60% 的纵深打击，因此仍然“很难到达莫斯科”。然而，Fire Point 正在开发无需 GPS 即可导航的无人机，使用低空夜间地图匹配系统来帮助克服电子战防御。

然而，平衡已经在发生变化。普京在5月份的一次采访中表示，“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将2022年开始的事情推向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在过度自信的鼓舞下，他驳斥了特朗普多次、有时甚至是绝望的和平协议谈判尝试。但在整个 2025 年，乌克兰在技术上变得更加强大。现在是泽连斯基警告俄罗斯领导人“知道防空洞在哪里”。

在特朗普最后一次尝试在布达佩斯与普京会面后，由于俄罗斯拒绝软化其对战争的强硬立场而取消，《华尔街日报》报道称，华盛顿已悄悄取消了对乌克兰使用西方提供的远程导弹的关键限制。白宫否认了这一报道。然而，10 月 22 日，基辅使用西方提供的“风暴之影”导弹袭击了布良斯克的一家炸药厂，突破了俄罗斯的防空系统。

如果乌克兰继续对支持克里姆林宫战争努力的工厂进行纵深打击，俄罗斯将被迫进一步扩大其本已薄弱的防空系统。这反过来又会让更大的乌克兰无人机浪潮增加对莫斯科甚至圣彼得堡的压力，迫使那里的政治和经济精英面对国内的战争威胁。

如果以史为鉴，一旦战争对莫斯科人的压力加剧，即使是克里姆林宫的围墙也无法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