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Moscow Pay : 没收俄罗斯资产以资助乌克兰国防的理由

随着俄罗斯继续对乌克兰发动战争，特朗普政府减少美国对基辅的援助，欧洲国家加大了对乌克兰人民的支持力度。但还有更多工作要做。在这个关键时刻，欧盟应该没收位于欧洲的无法动弹的俄罗斯主权资产，并利用这些资源为乌克兰提供可持续的援助来源。

2022 年 2 月，就在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全面入侵几天后，美国与 G-7 合作冻结了大约 3000 亿美元的俄罗斯资产，其中绝大多数在欧洲持有。在做出决定之前，一些欧洲国家提出了经济和法律问题，但他们最终同意了。在拜登政府期间——我们俩都是其中的一员——美国鼓励欧洲更进一步，没收俄罗斯的资金，以便将其用于使用，而不是被冻结在账户中。但欧洲领导人不愿意采取这种额外的行动：与几年前提出的类似的担忧仍然存在。

今天，欧洲应该重新考虑。现在夺取俄罗斯主权资产的需求比战争开始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拜登政府期间授权的美国从美国库存向乌克兰运送的军事援助将在未来几周内用完，特朗普政府尚未宣布对基辅的新援助。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拒绝了 30 天停火的呼吁，并通过提出极端主义的要求来拖延和谈，大概是押注随着美国援助的减少以及中国、伊朗和朝鲜继续支持俄罗斯，乌克兰的处境会恶化。

在过去三年中，欧洲国家向乌克兰提供了非凡的支持——超出了克里姆林宫的预期。例如，他们提供了军事和财政援助，对俄罗斯石油实施了前所未有的价格上限，并针对俄罗斯经济颁布了 17 项制裁计划。但欧洲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来填补美国留下的空白。欧洲不能看到俄罗斯战胜乌克兰。

欧洲领导人必须增加对乌克兰的支持，但他们的公民不需要独自承担成本。现在是让俄罗斯为它选择发动的战争付出代价的时候了。通过没收俄罗斯的资产，欧洲政府可以向克里姆林宫发出明确的信息，即对乌克兰的支持将持续存在。此举可能会改变乌克兰的谈判立场，并最终改变战争的轨迹。

抓住还是不抓住？

俄罗斯于 2014 年开始攻击乌克兰后，莫斯科将其大部分主权资产迁出美国，以减少其遭受美国报复的风险。但俄罗斯继续将价值数千亿美元的资产存放在其他 G-7 国家的金融机构中，错误地认为这些政府不愿意制裁俄罗斯的国家资金。现在，大约 3000 亿美元被冻结，其中大部分在欧洲。根据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的数据，考虑到自战争开始以来美国和欧洲已向乌克兰分配了约 2820 亿美元的援助总额，这是一笔巨款。

拜登政府在其最后一年认为，被固定的资产应该用于支持乌克兰，但一些盟友仍然不愿意。随着战争的继续，以及为乌克兰获得额外国会资金变得越来越具有挑战性，美国总统乔·拜登和其他 G-7 领导人达成了妥协。2024 年 6 月，他们同意向乌克兰提供约 500 亿美元的贷款，由固定资产赚取的利息收入偿还。这是向前迈出的有意义的一步，但现在是时候使用全部 3000 亿美元来保卫乌克兰免受俄罗斯的侵略了。

一些欧洲官员质疑没收俄罗斯资产的法律依据，认为这将违反国际法中规定的主权豁免原则。但有明确而令人信服的法律论据支持拿走俄罗斯的资产。正如联合国大会在 2022 年响亮申明的那样，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违反了禁止侵略的规定，这是对所有国家应承担的法律义务。俄罗斯公然侵犯乌克兰的主权而不受惩罚。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莫斯科可以阻止旨在阻止冲突的法律和外交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没收俄罗斯的主权资产是一种合法的反制措施。这是美国国会通过《2024 年乌克兰人重建经济繁荣和机会（REPO）法案》的理由之一，该法案允许总统没收俄罗斯的主权资产。加拿大则通过了一项类似的法律。

扣押与俄罗斯造成的伤害成正比，而且由于俄罗斯有法律义务向乌克兰支付战争赔偿金，因此扣押是允许的，因为它会触发乌克兰的赔偿要求。正如美国前政府官员拉里·萨默斯（Larry Summers）、菲利普·泽利科夫（Philip Zelikow）和罗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k）在《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杂志上所指出的那样，没收侵略者的资产是有先例的：作为对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回应，美国及其盟友带头努力将被冻结的伊拉克资金转移到一个国际托管账户，以筹集赔偿。

欧洲官员还担心，如果他们要没收俄罗斯的资产，那么其他主权财富的管理者将不愿意在欧洲投资。但没有证据表明没收俄罗斯的资产会导致投资者逃离欧洲大陆。三年前欧洲国家冻结克里姆林宫的资产时，投资者并没有离开，无限期冻结资产和没收资产之间的界限是渐进的。对资本外逃的担忧被夸大了。

事实上，今天，没收对欧洲经济和金融稳定构成的风险比战争期间的任何时候都要小。对于资产配置者来说，欧洲创造增长和维持经济稳定的能力——尤其是在投资者仍然担心美国输出的经济不确定性的情况下——远比俄罗斯主权资产的地位重要。乌克兰的潜在崩溃对欧洲经济的威胁要严重得多，因为它可能促使乌克兰难民大规模外流，并使俄罗斯更加大胆地威胁北约东翼的国家。使用主权资产将有助于加强乌克兰并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每个人都是赢家——除了普京

资产扣押的好处远远大于风险。如果没有美国的援助，欧洲各国政府将被迫在很大程度上自行支持乌克兰——即使它们投资于自己的军事储备并为自身日益增长的安全需求做准备。欧洲可以利用俄罗斯的资产来采购基辅急需的武器，为乌克兰的创新国防工业基地提供资金，并维护该国的宏观经济稳定。作为这种方法的一部分，欧洲领导人应该尝试与白宫谈判达成协议，从防空导弹开始购买美国为乌克兰购买的能力，并理解美国国防部将根据乌克兰的紧急需求优先考虑这些购买。如果成功，这种模式可以扩展到包括其他美国国防出口。

当达成停火时，乌克兰仍然需要持续的援助来支持其军队——这样它才能阻止未来的俄罗斯侵略——以及将耗资数千亿美元的艰巨重建任务。七国集团领导人呼吁克里姆林宫为其造成的损害买单，但俄罗斯永远不会自愿为乌克兰的重建提供资金。俄罗斯进行补偿的唯一现实方式是欧洲将俄罗斯的资产用于帮助乌克兰在短期内自卫和长期重建。 

资产扣押还有一个外交目的。普京认为，在这场战争中，时间站在他这边，对乌克兰的外国援助最终会枯竭。解锁这 3000 亿美元可能会改变普京的盘算。这笔钱将使欧洲能够在未来几年内支持乌克兰，而国内政治成本很少，而这些成本的幽灵可能有助于将普京带到谈判桌前。有了这种长期支持，乌克兰将在谈判中拥有更大的筹码，并且将更有能力为这场战争达成公正和可持续的结果。

因此，关于是否没收主权资产的争论必须从理论走向实践。重要的第一步是欧盟通过自己版本的《REPO 法案》，该法案将赋予成员国在自己选择的时间扣押和使用俄罗斯资产的能力。如果欧盟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在其管辖范围内拥有俄罗斯资产的单个成员国应该在自己的国家体系中采取措施，以便进行扣押。有了这一权力，欧洲领导人应该制定并实施一项计划，部署这些资产以支持乌克兰的军事和经济。

乌克兰战争正处于一个拐点：美国对基辅的支持正在消退;莫斯科在北京、平壤和德黑兰的帮助下继续入侵;而普京押注他的地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欧洲国家可以改变这些动态，为乌克兰提供持久的支持来源，并说服普京进行有意义的谈判。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一再辩称，乌克兰在和谈中“没有牌”。但凭借俄罗斯的主权资产，欧洲拥有自己的牌。现在是玩它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