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敌情 美中在全球扩大间谍活动

纽约时报17日报道，2月中国间谍气球危机只是美中角力下间谍战冰山一角，凸显两大强权间扩大中而且高度机密的谍对谍过招。美中致力从事间谍活动旨在借此了解两大讳莫如深的问题，亦即对手国领导高层的真正意图，以及对方高层握有哪些军事和科技能力。

针对前述气球事件，外界看到的是美中为此剑拔弩张，但据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美媒引述美方官员与消息人士报道，其背后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斥责共军高阶将领未将该气球偏离航线飘至美国本土如实以告，但他其实并不反对情搜集。

美中正扩大在全球的情报活动，中国气球事件反映出北京在对美情搜集上没下限的侵略性，以及华府持续提升反制中方情搜集的能力。

美中均有从事间谍活动的理由，对拜登总统而言，为压制中国在军事及科技上崛起，并符合他认为中国对美国霸权构成最大长期挑战的思维，这类活动至关重要。对习近平来说，对中国情报机构大胆情搜集的容忍正由他推动。

中情局（CIA）就正锁定习近平本人做的决定及意图，尤其对台湾的意图最有价值，但也最难以捉摸，例如秦刚为何被免去外长职位、据传已因涉贪落马被查的中国国防部长李尚福。美国的外交和政策有赖厘清这些人事案幕后的动机。

但习近平就像其他威权领袖，会限定自己在手机和电子通讯的使用，以使外国情报机构难以截听其指令。美国情报机构则从手下庞大的党政官员着手，有助洞悉中方的内部讨论。

美国官员指称，中方间谍活动触角伸入美国及其伙伴国国安、外交和先进商业科技的方方面面。美中都正竞相研发人工智能（AI）科技，双方皆认同这对保有本国的军事与经济优势至关重要，亦将借此提高本国间谍机构的能力。中国官员希望AI将有助中方抗衡美国军力，包括定位茫茫大海中的美国潜舰，并建立北京在太空。

一位前美国情报官员宣称，中国甚至有可以辨识和看穿美国间谍脸孔与步伐的AI软件，能识破传统的易容伪装。

为此，美方已在CIA和五角大楼国防情报局新设情搜集的中心，美国官员已精进截听电子通讯的能力，包括派军机贴近中国沿岸侦察。

中方也借由从科技到人员，进行广泛间谍活动。联邦调查局（FBI）局长雷伊提到，中国人口及经济规模均大于苏联，使其得以建构规模比美国还大的情报活动。雷伊表示，中方的间谍人员比美方多很多; 美国政府则视AI为抵销共谍人数优势的方法之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则反批美国是头号监视国家，有全球最大的间谍网。

美国官员还说，中国的卫星侦察和黑客能力大幅提升，成为其最重要的情搜集手段。尽管间谍气球并非先进的情搜集工具，但也使中方能够利用这片目前缺乏国际规范的「近太空」地带。自2月气球事件后，据称中方已暂停这种方式的情搜集，惟美国官员相信，北京之后将很可能恢复。

美国政府亦正警告友邦，各国使用中国通讯公司的技术，就可能使中方的电子监视能力增强。中国也渗透微软云计算平台，窥见例如美国国务院外交高官及商务部长雷蒙多的电邮。

美国官员更担忧中国间谍机构通过个人接触情搜集，例如中国国安部利用社交媒体领英，在美国政府、科技公司与国防产业安插间谍或招募人才。有鉴于此，美国联邦机构已暗中展开或扩大其揪出内鬼的行动。雷伊就称，FBI有数千项针对中国情报工作的公开调查，其56个调查站无一幸免，这些外站也都设有主要因应中国情威胁的反情报与网络小组。

自伯恩斯接任CIA局长以来，该局已聘雇更多中国事务专家，加码情搜集的投资，并成立中国任务中心。他7月曾公开表示，该局已在重建强大的传统「人力情报」能力上有所进展。部分美国官员认为，习近平极度威权的统治风格，给予美国情报机构吸收对此不满的中国公民良机。